【顺懂】我的世界坠入爱河·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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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今天是傻乎乎的一天。

*我说我自己。

*今天顾顺皮了吗?对他皮了。



我其实也有超能力的。/是什么啊?/超喜欢你呀。



在蛟龙队成为猪儿虫之前,队长终于在某天早晨宣布,临沂号这次的护卫任务圆满结束后,将会进港休整,为期两周。他在饭桌上说了这个好消息,导致那天的饭没够吃,顾顺把最后一口饭扒进嘴里,回头看了看白嫩嫩的庄羽。

庄羽看见顾顺的眼神,一蹬椅子往出刺溜了半米,狙击手眼神更犀利了,仗着手长,一把把他抓回来,表情凶饿地问他:“跑什么?”

“顺子哥饶命!我不好吃!二队有个胡建人,你吃他吧。”

顾顺哼了一声,忽然笑了。

你们懂什么,湖南人最好吃,从里到外都是辣的。

李懂看他脑袋上的99跳了两下,就知道他在想跟自己有关的事情,在桌子底下伸出腿,踢了他一脚。

“哎?”

顾顺无辜地抬头,正好撞上观察员一副你已经被我看到底的表情,于是跟他比了一会儿瞪眼睛,忽然想起俩人都是拿狙的,比这玩意儿干啥,能比到晚上。

他想了想,伸出手——当然是没拿包子的干净的那只,凑到面前亲了一下,然后把这个亲亲按到了李懂脸上。

顾顺盯着他的脸,还在心里给慢慢红脸的观察员配了个舌尖上的中国BGM:这时的李懂已经八分熟,剥了皮就可以吃了。

今天一逗就炸的李懂和格外浪的顾顺成为了甲板上的风景线,射击训练的时候观察员靶都不想打,想把顾顺挂在靶机上。

但他也知道顾顺在高兴啥,虽然靠岸休整时间不长,还主要是修船,不是给他们休整,但那是上岸。这次顾顺的伤也是在国外治的,在伊维亚的战地医院躺了三周说什么都不躺了,要回家。

大家都以为他回国呢,结果这位兄台先坐船再坐直升机,又回到了舰上,大步流星跟上回差不多,要是说有啥不一样,那就是没拎枪,他的小情人被李懂拎回来了。

“我这不是找我老婆来了吗。”

他说完这句话大家没啥表情,但等他向着李懂走去时,全队好感度下降5。接着狙击手抱了抱自己的小观察员儿,小观察员在他怀里被全队盯着,眼睁睁看着蛟龙全体对顾顺的好感度再次下降5。

也不知道这位兄台怎么想,但李懂觉得他有点可怜,就这么被大家针对了。

今天的体能训练因为难得浪不太大,所有人最后都集中在了甲板上,顾顺先跟着跑了十圈,等大家引体向上的时候就只能鼓鼓掌,然后自己寂寞地去玩绳子,还被陆琛叮嘱不能使太大劲儿。

“要不火罐伺候。”

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天理,医者悬壶济世,常怀慈爱之心,慈爱你知道啥意思吗陆大夫?狙击手渴望的小眼神看着奶妈小哥哥,换来了他冷酷的放生:“不满意?再给你针灸一下?”

顾顺不仅不敢吱声,还把眼神也错开了。

你们懂什么,跟医生之间的事儿,能叫怂吗,这叫怕死。

 

护卫任务圆满完成,他们终于能跟着临沂号一起回到训练基地,进行短暂的休整。队员们跑向食堂的脚步甚至带起了青烟,无声地抒发了对新鲜食物的渴望,队长把他的菜都挪到了土里,细心地给苗苗们都盖上了一层被子。

顾顺的伤也总算好全了,但下船的时候李懂还是帮他把他的包拿着,说看他可怜。李懂背着俩人的包磕磕绊绊地往前走,顾顺在后面憋笑憋得辛苦。

“哎我自己背吧。”

“闭嘴!”

哎呀真吓人,顾顺子同志摸了摸自己的胸口,咧开嘴又笑了,陆大夫看着他抽搐的背影,觉得他们的狙击手可能是失心疯,需要拔火罐。

他发誓不是他故意想要嘲笑观察员的小短腿,但R93是真的长,自己拎着正好,到李懂手里这个狙击枪给他拎出了小宝宝的萌感,明天就要开始对抗训练了,李懂整这出,可能是心疼他吧,本来应该挺温暖的感觉,但掺杂着一丝丝搞笑。

李懂回头看他,本来想凶巴巴地瞪他一眼,但是顾顺笑得开心,眼睛亮晶晶的,虎牙也露出来了,观察员脸一红,自己把枪往上扥了一下,哼哧哼哧地跑了。

跑了一段才发现他没跟上来,回头一看队长正站在他旁边一下一下地拍顾顺的肩膀,拍一下,数值下降一点,李懂盯着那个刷刷掉数字的计数器,有点心疼还在傻笑的顾顺。

你知道吗,因为你成天都皮,你的数值已经很低了,你现在脑袋上不断升起的-1就是明天恢复训练时你的生命值啊,顾顺。

食堂的菜和后厨的菜都被扫空以后,猪儿虫啊不是蛟龙们回到了宿舍,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准备睡觉,顾顺坐在床边给自己擦头发,自觉地没有先躺下,虽然现在床够大,不用他让地方李懂也能过去,但习惯了。

等他们都收拾干净自己,李懂在身后牢牢地把顾顺抱住,咕咚往枕头上一倒,顾顺想回头看他一眼,没成功,他的脸贴在自己的后背上,刚才的声音让人怀疑他没枕枕头。

“李懂。”

“到!”

“你这么睡舒服吗?”

“……我放心。”

算了随他吧。

顾顺生出一种无奈的,类似于母爱的感觉。

“李懂。”

“到。”

“开枪前?”

“我的身体状况良好,我的技术状态良好。”

“据枪时?”

“挺住手腕,握力适中。”

“瞄准时?”

“平正准星缺口。”

“击发时?”

“食指单独、正直、均匀向后用力,并连贯协调,形成动力定型,保证射击技能正常发挥。”

“紧张了怎么办?”

“相信你。”

枪是每天摸的,要保养,要抱着执勤,顾顺闭着眼睛都能数出他的枪有几个零件,多少弹匣,子弹的种类,上面的纹路,装好了枪抬起头,对面的李懂,他脸上有几颗痣,头发长了多长,脸上的伤疤渐渐淡去,恢复成他们第一次在舰上见面的样子。

但不一样了,顾顺知道肯定不一样了,李懂从伊维亚回来这么长时间了,虽然因为自己受伤和护卫任务没有进行实弹对抗训练,但他在呼吸训练和注意力训练中表现都称不上良好,李懂是个优秀的士兵,他们第一次见顾顺就有预感,果然没过多久他经过层层选拔也进入了蛟龙突击队。

但不是进了蛟龙就一劳永逸了,他们的装备顶尖,素质顶尖,是最锋利的一把刀,因此而时时刻刻不敢松懈。

他每天晚上都要进行一次暗示,告诉李懂他的状态良好,但这种暗示在极端紧张时是不起作用的,过度的紧张可以使狙击手大脑兴奋和抑制过程失掉平衡,降低思维效能,产生分析障碍。

忧愁地思考了一会儿之后顾顺决定睡觉,想是想不出办法的,只有做了才知道。李懂已经睡着了,在他身后呼吸,声音减到最低,手掌扣在自己肚子上,掌心热乎乎地贴着胃部,胃里暖和就有幸福感,狙击手时常吃不饱,这种感受让人十分喜欢。

这不是糟糕了吗,狙击手轻轻地把手抬起来捂住了脸,我哪是喜欢手啊,我是好喜欢他。

 

第二天吹起床号的时候俩人扑腾一声都坐起来,这个号声是新兵营的统一声音,是所有人的噩梦,无论几点,无论身上穿着什么,立刻从床上滚下来集合,迟到一分钟跑一万米。

三分钟内所有人已经跑到广场集合,虽然根据脑袋上的呆毛可以看出来大家都是刚起,但眼睛瞪圆目光如炬,队长衣冠整齐地在队伍前走了两圈。

“解散!”

“队长今天吃什么?吃菜吗?”

顾顺的皮劲儿从来不让人失望。

队长的菜早在靠岸前就被晒死了,这波新种的刚窜苗,刚刚经历丧子之痛的杨锐看了一眼顾顺,没吱声。

“你还皮,队长肯定记仇了。”

观察员走在他身边,盯着自己冒出来一截的鞋带,懒得弯腰去系上。

“没事儿!我都好了,我怕谁啊!”

顾顺把手按在他肩膀上,他感受到肩膀的压力就一僵,顾顺假装没看见,蹲下来给他把鞋带系上。

“连鞋带都系不好,没我不行吧?”

“是是是。”

要不是那个数字仍然是粉的,李懂怀疑顾顺就是自己失散多年,视如己出的亲妈。

李懂去拿筷子,顾顺去排队买包子,本来个儿就大,那粉色的数字弄得他更突出,李懂的视线跟着他的脑袋尖往前挪,他一晃身,露出食堂阿姨笑容满面的脸,和脑袋上89的数值。

顾顺真招人喜欢。

有点与有荣焉的感觉。

狙击手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观察员正在美滋滋,他愣了一下,弹了一下他的脑门。

“想什么呢?”

“没有!”

李懂举起筷子发誓,样子非常认真,顾顺想了一下,没想出结果,就算了。

吃完最后一顿饱饭就要进山了,虽然谁也不喜欢战争,但在护卫任务中大家确实闲的都长毛了,这次跟二队的对抗训练,双方都卯足了劲要把这几个月没互殴的兄弟情义发挥出来。

上午八点,两只队伍分别从东南和西北投放到森林外缘,除了有队员,房屋和森林中还会有靶标和机关,一不小心就会掉进陷阱。

“突进!”

队伍兵分两路,狙击组防备偷袭,其他队员进入森林。两个人背对背钻进了破楼里,顾顺走在他身后,观察着他的反应,李懂的肩膀太紧了,他很紧张,但此时不能手软。

“李懂!九点方向!”

“击倒!”

砰砰两声枪响,分别打在靶标的头和心脏位置,顾顺提起一点嘴角,又飞快地放下了。

他们清扫了整个楼宇,观察了四周环境,最后选中四层半作为观察位置,队长带着队员们缓缓步入森林,观察员举起观察镜,顾顺举着枪,眼睛瞟着他的后脖子。

“紧张?”

“十二点方向无目标,全速风。”

“无目标,全速风确认。”

他不想说,顾顺也不说话了,专心观察着。

 

“换班。”

李懂换到前头,将枪口缓缓伸出窗口,顾顺警戒着楼梯,缓慢地眨动眼睛,让干涩的眼球湿润,静静地呼吸。李懂的声音在注意力分散的情况下就明显起来,他的心脏砰砰跳动,呼吸时轻时重。

“李懂!”

“到!”

“开枪前?”

“我的身体状况良好,我的技术状态良好。”

“别紧张。”

他的呼吸变轻了,顾顺摸了摸手里的枪。

“顾顺李懂。”

“到。”

“扇形巡逻,寻找制高点。”

“收到。”

两个人收起枪,向森林前进,刚才顾顺在观察中相中了一棵树,是最佳的狙击位置,但对岸是没有楼宇的,既然没有急行军到这头偷袭,那么肯定是提前进入了森林。

顾顺找好了次级狙击位置,两个人猫着腰背对背观察四周,两人相遇后顾顺才把枪甩到身后开始爬树,爬到树冠位置之后他低头叫树下的李懂:“上来!”

李懂最后观察了一圈,伸手爬上了树,落在了顾顺背后,像一只猫一样敏捷轻巧。

“顾顺李懂就位,未发现对方狙击手,小心。”

“收到。”

李懂开始用观察镜看顾顺说的那棵树,树冠庞大枝叶茂密,藏两个人根本不成问题,午后的阳光和风都轻轻的,将树叶吹起再放回原位,顾顺背靠着他观察,两个人分别观察了半圆,视线范围内没有发现敌人。

“有吗?”

“没发现。”

树林中一共有四个狙击位置,最高的,最大的,和次高的,次大的,顾顺和李懂占据次高的,而最大的就在正前方,一览无余。

天色暗下来了。

顾顺把护目镜摘下来放进口袋里,目前为止一枪未响,连诡雷都没有触发一个,森林里的声音除了树叶的沙沙声,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声,顾顺和爬到面前的小青蛇对视了三秒,它受不了狙击手深情的眼神,跑掉了。

然后爬到了观察镜上。

顾顺开始憋笑。

别闹。

李懂嘴角下拉,露出凶凶的表情。

它,不是我。

 

顾顺无辜地望过去,表情仿佛六月飞雪,正要再逗他,却看见李懂的表情发生变化,他向右转动脑袋,静静地听了一会儿,伸出了一根手指。果然下方传来脚步声,两人神色一凛,顾顺握紧了枪,李懂挪动观察镜。

是对方机枪手,顾顺在脑内模拟对方路线,判定是右翼机枪手,队长他们正在另一个半区,放任他走过去一定会遭遇,使对方失去一个重火力值得他们换一次地方。

顾顺伸出手指指了指观察员。

打掉他。

李懂的枪随着底下人的移动而移动,他的手指轻轻放到扳机上,就快要,他有四秒的开抢时间。

四秒,稳定,稳定,稳定。

极度紧张的感觉袭击了他,他的心跳超过了平时的速率,他开始心悸,能感觉到那种剧烈的搏动对于他的枪的影响,顾顺本该在他身后,但他感受不到了,耳边尽是莫须有的风声和山崩一般的心跳。

他的肾上腺素激增,注意力集中到了最高程度,这时他发现,机枪手微微抬起了头。

最高的树上有人,他猛然看向顾顺。

顾顺伸出拳头。

变更计划,对方狙击手永远是第一顺位,顾顺抬起枪口,李懂仍然瞄准正在前进的机枪手,他是看不见树上的人的,这个岛树木茂盛,层层叠叠,将人和阳光都遮住,现在暮色已经完全袭击了森林,更是什么都看不见,但队内联络使他抬起了头,确认狙击手的位置,这也将狙击手的位置暴露了。

机枪手很快就通过了他们所在的区域,李懂按下通讯器提示队长,接着举起了夜视仪。

看不见,他四指并拢,遮住眼睛,位置不好。

顾顺一言不发,对方不会动的,起码暂时不会。

他冲着李懂抿了一下嘴唇,有点不开心的样子。

他脑袋上的数字像灯泡一样,还是粉色的。要是这个功能不需要两个人对视也能显示就好了,这样他就能知道那个狙击手在哪儿了,很快他就抑制住了这种作弊的想法,细心观察周边环境。

他跟顾顺的姿势不太好形容,风吹过来他借着沙沙的树叶声稍微挪动了一下自己,狙击手捏了一下他的脖子,轻轻拍了他两下。

干嘛?

顾顺的表情其实并不明显,但李懂就是读出了“别紧张”,他太紧张了,刚才如果没有发现对方狙击手,他也有可能打不中那个机枪手,顾顺来补枪肯定会被对方狙击手发现,那他们俩就会被打掉,队伍会任人宰割。

他脑子里又乱了。

咬了咬牙才发现顾顺在拍他的腰,他赶紧刹住脑子里的消极想法,顺着狙击手拍他的动作缓缓呼吸,渐渐他冷静下来,顾顺的心跳,他想,像是兔子一样,他数着那些兔子,把自己的心也交给它们。

顾顺脸贴着枪,手指搭在扳机旁边,另一只手捏着观察员,像捏个小猫崽。

换班。

入夜之后观察变得更加困难,更易疲劳,顾顺离开狙击枪,使劲儿眨了两下眼睛,李懂换到顾顺的视角,不死心地又举起夜视仪,不行,今天天气不好。

起风了,李懂看了一眼仪表,今晚要下雨。

树林里的雨跟海上的雨是不同的,绵绵地下个不停,但落到身上几乎没有,只等下了好一会,才会觉得湿漉漉的难受。

顾顺的下巴磕在自己肩膀上,耳朵蹭了蹭他的头发。

在测试湿度吗?

获得亲密接触的狙击手要是知道他怎么想,估计要被气死。

 

两小时后两人再次换班,李懂靠着顾顺的背再次观察周边环境,得出现在谁来都不用瞄准就能打死他,下过雨之后萦绕在树林里那些薄薄的雾气也消失了,甚至能清晰地看见被机枪手打掉的模拟小人,一枪头,一枪心脏。

渐渐地夜行动物开始活动,沙沙声更加频繁,顾顺第二次看见了小青蛇,这次他终于光临了自己的狙击枪,在枪管上绕了两圈,抬起头向着更高的树枝爬去。

上面有个鸟窝。

顾顺开始估计那颗最高树上有几个鸟窝,会不会对方狙击手就顶着一个,他在脑内模拟对方可能的位置,将会暴露的姿势一一排除,最后剩下的姿势千奇百怪,最可能的仍然是现在他跟李懂的姿势——背靠背,换班时体型小的观察员缩进怀里,但二队是观察员更高些。

他将情况想了一次又一次,还是没把握一枪打两个人,况且又不是实弹。

凌晨是人最松懈的时候,他们相对于对手的优势就是他们已经知道了狙击手的位置,但顾顺不能保证自己击中的是狙击手,他捏了捏李懂的腿,伸出手指指指自己,再伸手指指他。

一人一个。

演习用的子弹也是带有杀伤效果的,两个人坐了一晚上,麻痹效果加上弹头的击中效果,跟受伤差不多疼,疼就会动,无论怎么身经百战,身体的自然反应都无法消除。

但他刚说完,李懂就又开始紧张了。

他瞪着眼睛冲着李懂笑了,然后就着这个姿势抱了抱他的小观察员。

他们今天没能一起睡,但是在树上过了一晚上,要不是在演习,应该抬头看看星星,顾顺的呼吸在耳边,心跳顺着紧贴的胸膛传递过来,李懂沉下心,把心放进兔子窝。

李懂改变了姿势,从顾顺空出来的右侧伸出枪口,两人一起瞄准了最高的树,黎明要来了,天边的亮蓝色捉着夜色的尾巴爬上来,他们一同呼吸,心跳同步。

砰。

顾顺击中了露出来的蛟龙袖标,那只手臂迅速地收回去,但另外一面露出的头盔被早已准备好的观察员打飞,激光标记生效。

“击毙。”

狙击手听见这一声,迅速上膛,再一枪解决了剩下的。

“队长,对方狙击手已击毙。”

“收到!突进!”

“干得好干得好。”顾顺拍了拍他的脑袋,狙击手守卫区内是没有布置火力的,双方默契地避开了这个区域,为的是在不正面遭遇和躲避狙击的前提下尽量杀伤模拟敌人,在他们说出杀掉对方狙击手时杨锐一声突击令下,安静了一天的森林响起枪声,顾顺和李懂推测了机枪手的巡逻路线,从背后一枪端掉了他们的一个火力点。

还好还好,赶得上吃早饭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“嗯?”

队员们数了数计数器上的杀伤数,前八名回家吃饭,后八名打扫战场。顾顺的枪背在身后,正从箱子里掏水喝。

“我刚才又紧张了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“你批评我一下!”

观察员的小脸皱着,亮亮的眼睛里写满认真,他说你批评我一下。

“你不要撒娇,我我我,我就不批评你。”

“谁跟你撒娇?”

“你今天这么好,还让我批评,这不就是撒娇吗?”

“顾顺!”

“压力,不全是坏事。”

顾顺说完了就往前走,要不然现在就要批评李懂了,不行得忍住,怎么能稍微一撒娇就想顺着他呢,干得好要表扬,批评留到明天嘛。走了两步发现他没跟上,狙击手眨了一下眼睛,手向后伸出去摆了摆,抓了两把空气。

他也不动,也不说话。

李懂本来想从他身边跑过去算了,最后还是走过去拉了他的手。

就为了刚才他脑袋上那个狂跳的数字好了,扑通通的根本忽略不了。李懂被牵着手领回了宿舍,仍旧睡在兔子中间。


 ——tbc2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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